第13回:多情女偏逢无情男,秦可卿梦回太虚境
红楼春梦 by yaojiji(幺鸡)
2024-2-2 01:48
这日已是夜上三更,宁荣二府上下人等除了那打更值夜的都已沉沉睡去。
贾蓉之妻秦氏睡得轻,却被身边一阵子的悉索之声吵醒。那秦氏只朦胧的睁开眼睛,却见一人影在自己床前晃动。
秦氏大惊,呼道:“是谁!”
那床边之人竟更是大胆,挑开床纱,便用手堵住了秦氏的嘴,令她呼叫不得。
“娘子,莫要呼喊,是我,贾蓉。”
借着蒙蒙月光,秦氏这才得见,果然是自己的夫君。
“夜深了,相公不休息,怎么独自在我床边呢,倒是唬了我一跳。”秦氏幽幽道。
“这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来看看娘子可睡熟了。”
“倒是多谢相公挂念了,妾身睡得倒也安稳……只是……你我既已是夫妻,为何……为何相公不愿与我同睡?难道……难道是嫌我出身低微,配不上你不成?”
“娘子,这是哪里话来,我又如何会嫌弃你呢?只是我夜间打鼾声太响,怕是会影响娘子休息。”贾蓉辩解道。
“相公,俗话说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既入了你的门,便是你的人了,相公这又是何苦来的呢?况且,我已嫁给你半年有余了,太太已经几次暗暗问起我可曾有喜,想是急着抱孙子了……”
秦氏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,自觉双颊泛红,好在只有朦胧夜色,却不怕被人看见。
“这……娘子,夜深了,你早些休息吧……这事日后再谈也不迟……”说着不待秦氏说完,贾蓉便推门出去了。
秦氏又羞又恼,自己又不好追出去,只得将头脸用被子蒙了,呜呜的独自落了一会子泪。
贾蓉出得里屋来,坐在外间自己的床上,心仍是扑通扑通跳个不住。
定了一会神,这才看了看仍抓在手中之物,竟是秦氏的贴身亵裤,白绸子裁成,握在手中说不出的顺滑。
贾蓉又将那衣裤放在鼻子前,只觉得一股子莫名的幽香飘入鼻中。
“娘子……我……我对不住你啊……”贾蓉不觉眼角也滴落下两行泪来。
又将亵裤翻过来,将鼻子贴在裤裆处,一股子淡淡的腥臊之气飘入鼻中。
贾蓉只觉得下身阳物有了反应,慌忙脱了裤子,用秦氏的亵裤仔细的包裹住自己胯下只有寸余的阳物,用手套弄了起来。
只几下子,就不由得身子打了个冷战,将污浊之物尽数射在了雪白柔滑的亵裤之上。
贾蓉叹了口气,才起身收拾残局,也盖上被子睡了,却不知,这一切竟都被内屋的秦氏看在眼中。
翌日,秦氏方起身,正在梳洗,只见贾蓉拿着一个锦盒走进来道:“娘子,这是今年宫内最流行的堆花花式,我给你弄了几支来,你看可喜欢么?”
秦氏只是将盒子接过来,脸上挤出一个笑容,却并不打开来看。
“多谢相公挂念了。”
“娘子哪里话来。”
二人客气的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。
沉默片刻,秦氏咬牙道:“相公,你为何迟迟不肯和我圆房?若是看不上我或是嫌弃我,不如早早的休了我大家倒也干净,何苦这样?”说着,竟趴在桌上哭了起来。
“娘子……我……我不是和你说过,我只是晚上睡觉打鼾,怕……”
“又何苦来蒙我?你晚上只在外头睡,我又几时听见你打鼾了?不如我现在就回老爷太太去,让他们做主,你这就休了我大家散了干净!”言毕,秦氏就要起身往外走。
贾蓉慌忙拉住。
“娘子快莫要如此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……我对不起你!”说罢,贾蓉竟是噗通一下给秦氏跪了下来。
秦氏大惊,急忙将贾蓉搀扶起来:“相公这又是为何?这半年了,你对我恩爱有加,什么事都宠着我顺着我,又哪里对不起我了呢?”
“我……”贾蓉迟疑了一下,抓起桌上的一杯冷茶一口吃了下去,如下定决心一般道:“娘子,不怕你笑话,索性我今日便都摊开来说也就罢了。我的阳物生的短小,以前也曾试过,并不能与女子同床。”
秦氏听得此话竟不知如何对待,只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贾蓉索性就起身开始解起腰带来,不一会就将裤子褪到了脚上。
只见贾蓉下体并无一根毛发,只有如孩童小拇指般长短的一条赘肉挂在下面。
秦氏羞得马上转过脸去。
“娘子,我只是羞于启齿才一直蒙骗与你,如今索性倒都说出来更轻省些。我知道我对不住你,娘子若是觉得受苦,不如你倒是休了我,然后再好找个正经人家,也免得娘子如花似玉的人白白的在我这里虚度青春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秦氏已经用纤纤玉手堵住了贾蓉的口。
“相公,快莫要说这些子昏话,莫说你不能行人事,就算你明儿有病去了,我也自会为你守身一辈子的,我虽不懂得那些大道理,《女四书》、《烈女传》打小还是读过的,自是知道女人嫁了夫君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何况相公又如此疼爱于我,我却早已知足了,快莫要说你这些子胡说才罢。”说着,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。
贾蓉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,只将自己娇妻柔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,二人抽噎起来。
“娘子只管放心,你若不离我,我自是会加倍疼爱于你,什么事都依得你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又被秦氏打断了。
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用手,而是用她柔软的小嘴。
贾蓉只觉得秦氏柔软的香舌钻入自己口中,忙开口将其紧紧吸住,就开始卖力吸吮,似是要将秦氏口中的津液都吸干才罢休。
秦氏本未经人事,如今被自己的夫君第一次搂在怀里,第一回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怀抱,第一次同男人如此唇齿缠绵,不觉也动了情。
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,只得在贾蓉怀中扭动着身子,悄悄的将自己一对挺拔饱满的酥胸在贾蓉胸膛研磨起来。
贾蓉只觉得怀中的美人柔若无骨,似是要融化在自己怀里一般。
头脸虽是不得见,一节雪白的脖子却坦露在自己眼前。虽将鼻子贴了上去,轻轻的嗅了起来。
只闻得阵阵女儿的体香钻入鼻孔,贾蓉不由得想起秦氏亵裤上的味道。不觉下体竟也蠢蠢欲动起来。
那贾蓉自也是纨绔子弟,虽是下身之物发育不全,更恐被别人知道耻笑,也不足为外人道。
但平日里也会被薛蟠贾琏一干人等拉扯着去青楼听听小曲喝点花酒。
看其它人左拥右抱,自得其乐,贾蓉只是每每假装也将一女子抱入怀中调笑一番,而自己下身并无反应,只得待众人都带了女子上楼翻云覆雨之时自己装醉一番蒙混过去,其苦自知。
如今将自己的娇妻抱在怀里,下身居然有了抬头之意,贾蓉不由得又惊又喜,也不管其它,只就开始粗暴的撕扯秦氏衣物。
秦氏自是大惊,不知其中缘故,又想或是老天有眼,自己相公之病或许就好了,也就只是顺从着,不一会子就被剥了个精光丢在床上。
那贾蓉又三两下子剥去了自己的衣物,分开秦氏的两条玉腿,将那微微硬起的阳物就想挺入进去。
无奈却不得其门而入。只挣扎了一会子,贾蓉的阳物就软了下去,没用的耷拉在两腿之间,任凭其主子怎么捏弄也丝毫没有生气。
却说秦氏,见贾蓉如此行事哪能不明其中道理,心中真是又羞又喜,半推半就间就被贾蓉按倒在了床上。
只待双腿被分开。就有软软一物抵在了自己肉蚌之上。
秦氏早已羞得满脸通红,心里却又是期待得紧。
只闭了眼睛等着被自己相公破身,二人成为真夫妻的那一刻,不料等了许久,期盼的疼痛并没如期而至。
秦氏偷偷睁开眼睛,只见贾蓉俯在自己身子上,已是满头大汗,犹在努力。
又过了一会子,终是不能得手,只得垂头丧气缓缓从自己身子上爬了下来。
“娘子……我……”
“相公,不必说了,我知道你尽力了。没关系,我亦不是那等水性杨花之人。虽你我不能行房,我这辈子也只是你的人。只是我这身子不能让相公受用了。”秦氏软语安慰道。
一面说,一面拾起被丢散在各处的衣物准备穿起。
“娘子……其实……”贾蓉看着秦氏手中的亵裤,欲言又止。
“相公有什么话?但说无妨。”秦氏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。
“娘子……我……我喜欢你的亵衣亵裤……若是……若是要我受用,只这两样就好……”贾蓉低头轻声道。
那秦氏想起昨日晚间在门缝中偷窥到贾蓉的举止,心里自也是明白。
心想,我的身子不能给了夫君,这衣物既然能满足他,又何苦不能给呢?于是低着头伸手将手中的亵裤伴着绛紫色抹胸递给了贾蓉。
贾蓉如获至宝,急急的将亵裤贴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。只闻得那熟悉的女子体香又钻入鼻孔,下体不觉又有了反应。
贾蓉忙用抹胸包裹住阳物,便套弄了起来,只几下子便身子一抖,泄了出来。
“多谢娘子……你……你早点歇息吧。”说着贾蓉就要离去。
“相公……不如今夜你……就同我一起睡吧。”贾蓉这才止住脚步,脱了衣物和秦氏睡在了一起。
只一会子,贾蓉便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而秦氏却是心中犹如打碎了五味瓶,躺在自己身边的便是那自己最亲近之人,自己的如意郎君,而如今却不能与自己成夫妻之实,想自己花容月貌,真的就要守着这样一个无用的男人一辈子不成?
只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子,又落下许多眼泪来,直至四更天才朦朦睡去。
“可卿妹妹,你可算是舍得回来看姐妹们了?”只听得遥遥一个女音犹如天籁般传来。
秦可卿左右张望,果然见一素衣女子衣袂飘飘而来,拉着自己的手转眼来到一处殿台楼阁。
来者不是旁人,正是警幻仙子。
“只这几日,可卿妹妹便忘了我这个姐姐了不成?”警幻见可卿仍是一脸迷茫,笑问道。
“也难怪了,你本是下世去渡那红尘劫,自是忘了自己的身家了,倒也无妨,不出多少时日你就可度完此劫重回这太虚幻境了。”
秦氏听了此话更是不解,只懵懂的随着警幻进的一间屋子里来。
被警幻拉了手并肩在软榻上坐了,警幻叹了口气道:“唉,当初只想着帮妹妹了结此事才让你下去,可我却没有算到那贾蓉却是个无用之人,可真是苦煞我的可儿妹妹了。”
只此句秦氏听得懂了,又触及自己之伤心事,又见这身旁的美人实在可亲,便伏在警幻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只哭了好一会方能止住,警幻道:“这本我也有责任的。前几日神瑛侍者的魂魄刚巧也回来了一回,我暗中点化于他,授予他不少欢爱之法,他本是绝顶聪明的,只一点拨便学了十之八九,如今不如我就将他唤来,与妹妹欢好,以弥补我之过失,也好让妹妹早日功德圆满能早日脱离苦海。”
说罢,不待秦氏言语便飘飘然去了。
少顷,秦氏便听到外头有个明朗的男声:“可卿在哪里?这些日子不见,可想煞我了!”说着门就被推开了。
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急急的走了进来。可卿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,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,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,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,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,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,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。
面若中秋之月,色如春晓之花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面如桃瓣,目若秋波。
“好一个美少年。”可卿感叹道。
“可却不知在何处见过?怎么的如此面熟?”
却不待自己想完,身子却已是被那少年紧紧的抱在了怀中。
可卿大羞,慌忙用手去推开两条坚实的胳膊,却是纹丝不动。
只得口中道:“你这人,生得一表人才,如何一见面便要非礼人家?”
警幻在一旁笑道:“你这顽劣货也特毛糙了,不待我说完便动起手叫来。今日可卿虽是回来了,可是却是带着俗世的思想回来的,此刻并不认识你,更不记得你们的夫妻之实的,你可莫要吓坏了可儿才好。”
那少年方才松了手,用手搔搔头,一脸无辜的看着可卿。
只见可卿双手蜷抱护胸,脸上已是升起了两片红霞。
少年思量了一会子,突然想道什么一般,只在衣内掏出一样东西,递与可卿。
可卿怯怯的接了过来,一看,竟是一块美玉,上面篆刻着“通灵宝玉”四字。
“宝……宝二叔?”
那少年傻笑道:“可卿,如今我可不是你宝二叔了,我是你结发夫君才是。”
警幻见二人此状,只无奈的摇了摇臻首,用纤纤玉指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,嗔倒:“你呀,还真是个呆子,你以为只将这劳什子拿出来就指望可卿能想起你来?还是我来吧。”
说罢只轻轻揽着可卿的柳腰,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子,只见可卿脸上竟又是红润了起来。想了想,才略略的点了点头。
警幻说罢,哧哧一笑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二人必是小别胜新婚了。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个正经,还是早早的离了去的好。”
言罢竟是飘飘然的出了门去。那房门也径自关了起来,只有警幻的清唱遥遥的传了进来:“春恨秋悲皆自惹,花容月貌为谁妍……”
须臾,声音也已是模糊得听不见了。整个闺房中便只留的此一男一女二人。
欲知警幻在可卿耳边所言何语,下回分解。